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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开始赚钱了,然后呢?

发布时间:2017-02-17 18:31:17 所属栏目:评论 来源:Donews
导读:副标题#e# “很多人都是活在他们的记忆里,不愿意面对这种变化。”与南方周末记者越洋通话时,老锣的普通话声调仍然很不标准,但是他表达的句子却很熟练,“这也代表他们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变化。” 2017年1月,音乐人姚谦、老锣和乐评人李皖分别在北京、纽约

李皖:我基本上不看,但我有一个总体的看法:这种音乐节目都是把音乐作为一个介质,但在做别的事情。最纯粹的音乐就是在听觉上震撼你,深入你的心灵,但是音乐节目借用了听的力量,做的是那种偶像化的、现场互动的、视觉的东西,音乐节目是在消费音乐。当然这些节目使一些潜在的好作品有了大众化的机会,但这种传播不是一个特别正道上的传播。当音乐还有一定力量的时候,这种节目会特别好;把这些东西都消耗光了的时候它就完蛋了。

恰巧我们这个时代音乐创造的东西很差劲,所以音乐节目难以为继。可能走到最后它会回到过去的形式——“音乐电视”,利用电视的形式来介绍新人新作。我最近听说《歌手》把上过这个节目的人再请来,跟以前就已经不一样了,以前都是带有某种推介的性质,因为大家不了解他,我让他来秀一秀,让你震撼一下子。现在相当于把这个资源掏空了,它就回到平常了,成为一个新歌、新作品推介的平台。

他们希望有更好的东西,但是又没有

南方周末:2016年让你感受比较深的新人有哪些?

姚谦:2016年我花比较多精力,主动甚至无偿投入的就是陈粒。虽然大家在新闻事件上看好像是窦靖童,可是你真的去看所有2016年的新曲,这几个比较聚焦的新人里,反响非常好的,就是陈粒。她是莫名其妙从豆瓣起来,第一张专辑就是自己烧的碟,没有正式发行,她不懂这些(商业上的事)。第二张专辑是2016年上半年出来。

在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,怎么样把一个纪录片快速地推广,又符合要表达的那种匠人精神,我觉得匠人精神最重要的是专注于时间,这个东西我觉得陈粒身上是有的,所以我找到她,发表了一首歌,用这首歌来编了里面的一些配乐。这首歌上线以后流量也是非常好,甚至香港已经有人要翻成广东话版。

李皖:草东没有派对给我的印象很深。在流行音乐或者摇滚乐里,水平非常好,能引起普遍关注,又确实言之有物的,越来越稀有。我特别感动于他们是一帮现代的青年,却还能说出代表摇滚乐的反叛、批判、对社会认知的话,难度挺高的。我们面对的最根本的问题,比如说人生应该怎么过,这个社会应该怎么样……要真诚地说出什么,而且要有一点分量其实挺难的。

草东在这方面说出了点什么,他说出的就是无力感,渴望生命更有分量、更有点什么东西,但实际上又特别没有什么东西的那种感觉。《勇敢的人》歌词大意是,这里没有反抗的人,什么也没改变,什么也不改变。说得很到位。

流行音乐比例最大的部分是青少年音乐,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值得玩味的青少年音乐。草东的《丑奴儿》写的是自己的丑陋,他是以很低沉的、自卑的,但又感性的方式唱出了自己,通过自己也唱出了这个时代的一点东西。还有一首歌叫《在》,特别像是过去的革命情侣之间的对话,怀抱着一个伟大理想。他们不像一般的青少年,就满足于吃得好、穿得好,得到特别有趣的商品。他们还希望有更好的东西,但是又没有,然后对这一切表示了一种鄙视或者说自我否定。

窦靖童唱的是英文,又是一个乐队形式,从音乐来讲,我觉得她是披着上一代的光彩受到大家的关注。我们从本能上反感这个。健康的社会状态应该阶层不固化,各种人都可以出来。如果你把歌曲当作一个特别个人的事,可以完全肯定她的作品。但是歌曲是要有抱负的,是要反映大众情感的,她的作品在那些方面几乎是零。

彩虹合唱团是2016年最受关注的新团队之一,但我对他们的东西很没好感。它是用了特别辉煌的音乐技术做一通闹剧,那种好笑的效果就特别强烈,这是它成功的部分。即便做一个好玩的东西,它在艺术上也有值得反省的地方,比如《感觉身体被掏空》,为了把好笑的东西都展演一遍,就狗尾续貂,搞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。

《春节自救指南》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。这类东西成立的依据是对价值观的颠覆,当这个价值观已经被否定,作品就不能够成立了。可以预见,这个乐团日后要么就从良,正儿八经地去做合唱艺术,要么这种东西很快就会消失,今年就不会有人再去听了。

南方周末:一些亚文化的音乐现象和类型你有没有关注,比如说二次元音乐、喊麦之类。

李皖:二次元音乐可能是某一个圈子、某一个年龄层特别热议的题目,但实际上没有成为这个大舞台真正的现象或者事件。

喊麦不是个音乐现象,它是一个网络现象或者文化现象,它没有音乐上专业的追求,因为音乐不能随便乱来的,不能随便拿来一段音乐就用,没有任何原创性。当然喊麦会不会出现一个特别了不得的人物,属于音乐,这完全可能,但是现在还不能用音乐现象去看待。

姚谦:你知道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怎么变成电影?是在哔哩哔哩,不知道谁上传了,哔哩哔哩播了,导演说我没有授权,哔哩哔哩说流量那么高,那我出钱把它变成电影版。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是年轻孩子在看,当时他们设定时肯定没想到,本来是给有文化的那些熟男熟女做的。所以说这个世界在变,变的速度超过我们刚刚得到的资讯,想明白了世界又变了。

最大众的窦唯堪称伟大的《围庄》

南方周末:2016年有哪些让你印象深刻的专辑?

李皖:窦唯的《监听间》。窦唯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用即兴的方式来做“真音乐”。但是这些东西跟大众的接口越来越小。《监听间》是这些年来大众化程度最高的,它用过去老电影的配音,建立了一种语言,让你听的时候不至于那么无所适从,可以把它想象成具象性的音乐场景。它有怀旧的成分,因为都是一些老电影,但又不是大家特别熟的电影,然而那种腔调大家熟悉得不得了。

程璧的《早生的铃虫》,用日本童谣诗人金子美玲的作品做了一张专辑。她对金子美玲的理解是肤浅的,然而这个作品有很好的一面,当我们的音乐越来越没有什么分量的时候,她还在做一个完整的世界。程璧借一个日本童话诗人的诗歌展现了一种观念、一种人生价值,而且美学气质很突出,歌手用特别少的声音、特别安静的声音去表现那种空洞里面的圆满。

生祥乐队是客家人,一直以客家的情结来讲原住民跟现代化的对立,这在《围庄》这个专辑当中达到了一个极致。《围庄》的主题就是反对在自己的土地上建化工工业。作品把化工厂视为某种妖魔,最终希求山神、海神、家族的祖宗一起来镇住这种妖魔,挺有意思的,但也挺悲壮的。作品的问题是不够节制,两张专辑,做得太强了。如果没这个毛病,简直堪称伟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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